福州市法律援助中心便民窗口接待大厅。资料

法治周末记者吴毅文

发自福建福州

当一些农民工受到意外伤害或者不法侵害而走上维权之路时，是谁向他们伸出了援助之手？是平凡的法律援助工作者。法律援助制度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壮大的历史进程是曲折的，更是伟大的。日前，法治周末记者来到福州市法律援助中心，了解到法援律师祝艳勤、张家烜巧破取证调解难关，为云南来的农民工争取到最大化赔偿款的故事。

这是一起两名被害人和１１名被告人均为农民工的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案件，法援中心为双方当事人都分别提供了刑事、民事部分的援助。案件存在取证难、沟通难、执行难、案多人杂等特点，法援中心一一克服难关，多方巧妙取证，保障两名被害农民工按城镇居民标准赔偿，并采用“总体定调、找准弱点、各个击破”的调解方式，为受援人切实争取到最大化赔偿。

2016年8月7日凌晨，小胡、小李和另外３个朋友在福清市某生态文化园内喝酒时，遭遇报复仇家未果而后在公园里寻衅发泄的11名被告人的围殴。11名被告方首先踢踹小李，小胡则敲破啤酒瓶自卫，双方发生扭打中，小李3颗牙齿被打落，手臂被砍伤，小胡当场死亡。

老年丧子的老胡和被殴打受伤的农民工小李来到福州市法律援助中心求助。老胡不会讲普通话，小李的地方口音很重，两人家庭经济特别困难，法援中心只好通过他们提交的材料、手势以及和小李的沟通等方式了解初步案情。

法援中心了解到，为了办理小胡的后事和索赔，父亲老胡四处借钱凑齐了路费，从云南来到福州，通过投靠老乡的方式生活。小李手臂被砍伤后，无法继续上班，辞职在家没有经济收入。在福州的每日开支对他们来说都是笔高昂的费用，他们都想早日得到赔偿，回云南老家继续生活。

于是，法援中心当即审查并受理此案，指派经验丰富的福建三山律师事务所祝艳勤律师、福建闽君律师事务所张家烜律师分别作为老胡和小李的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案件代理人，并告诉援助律师两名受援人都是异乡人，时间和生活成本巨大，在办案中，应避免增添他们的奔波讼累。

小胡死后，家人按照民族风俗将他的遗物烧掉，只提供了小胡一年多来在福清打工的唯一信息，在福清哪里打工？工资多少？都不得而知。这导致援助律师祝艳勤的取证工作一波三折、困难重重。祝律师认为，要想提高对小胡的赔偿，一定要有证据证明小胡生前长期居住、工作、生活于城镇。

祝艳勤首先联系小胡家人，询问是否还有未烧掉的其他证据，家人再认真查找一遍后，发现小胡的一本因当时没有收集到才免于被烧的暂住证。暂住证显示的时间为2015年3月11日至2016年3月11日。那么，2016年3月11日到小胡被害身亡的2016年8月7日这段时间，小胡是否申请续办过暂住证呢？援助律师只能到小胡生前暂住的福清宏路镇某派出所走访，并向法院申请调查取证，最后得知小胡没有再申请续办暂住证，这一重要的证据收集通道被堵了。

祝艳勤没有气馁，她想是否可以通过劳动局查找到小胡生前工作的单位的电话呢？她随后走访了福清市劳动局，查找到小胡的单位是福清某公司，公司为他办理了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于是，祝律师再次向法院申请调查取证，到福清市社会劳动保险管理中心调取小胡生前缴纳基本养老保险的情况。福清市社保中心出具的信息显示：小胡缴纳社保时间仅为9个月。

但祝艳勤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她坚定地认为，小胡虽然只缴纳了9个月的社保，但是一定能遗留下一些证据线索，能证明他在福清打工一年以上。于是，她马不停蹄地再次走访小胡生前的单位，了解到单位和小胡签订劳动合同前，小胡作为劳务派遣工在单位工作了几个月，之后单位才与他正式签订合同缴纳社保的。于是，祝律师与单位人事部门沟通协调，调取了小胡与单位签订劳动合同前的上班考勤记录。终于，考勤记录与社保缴纳凭证以及暂住证相互结合，组成了证明小胡在城镇工作生活满一年的有力证据。

仅调查取证，祝律师就从福州驱车到福清４趟。她笑称这４趟取证路像取经路，希望破灭时，坚定自己的专业判断，并努力破局，最终一定会拨云见日，柳暗花明。

小李这边的证据收集工作也不顺利。援助律师张家烜了解到，小李因刚到福清打工半年多，没有办理暂住证，且没有和原先的单位签署劳动合同，也没有保存任何能够证明自己在单位上班的证据材料，援助律师与单位多次沟通，但单位害怕承担责任拒绝为小李出具收入证明、误工证明。为集中力量提高办案时效，援助律师判断小李的伤情可能构成伤残，告诉小李先行申请伤残鉴定，最终，小李经司法鉴定为十级伤残。

证据收集工作进展于此，两位援助律师再次碰头讨论，考虑到受援人和被告方的实际情况，为避免附带民事诉讼“判了也执行不了”的情况发生，祝艳勤提出采用调解方式尽快促成赔偿，为确保老胡和小李都能索赔成功并执行到位，应共同合作出击，将两受援人的调解工作合二为一，以“同一侵权行为适用同一赔偿标准”的法律原则，与11名被告人协商调解赔偿事宜。

第一次调解时，援助律师与11名被告方展开沟通，根据前期收集的证据，援助律师提出按照城镇标准赔偿，但被告方家属经合计，只同意承担共计28万元左右的赔偿，这和受害人的预期形成强大落差，且被告方家属人数众多，各吐苦水，各观其变。最终，第一次调解落空。

办案再次陷入了僵局。但援助律师仍然没有放弃努力。祝艳勤在和法院、法援中心沟通中发现，11名被告人中，10人由法援中心指派律师辩护，第一被告人则是自聘律师。这说明第一被告人家庭环境应优越于其他被告人。援助律师与老胡、小李商定以此作为突破口，协商确定赔偿费不能低于6万元，援助律师抓住第一被告人家属有一定经济能力，又急于取得受害方谅解、减轻被告人罪行的想法，经过多次沟通，最终与第一被告人家属协商达成赔偿费67833元。这为后面与其他被告人的调解打开了突破口。随后援助律师与其他8位被告人家属取得联系，结合每个被告人的情况，经多次协商，最终确定，其中3名被告人赔偿45000元，5名被告人各赔偿43333元。

最后，只剩下两位被告人且无家人出面调解，经援助律师多方努力联系到家属，家属愿意赔偿10000元，了解到家属经济确实十分困难，若由法院按相关法条进行判决赔款，将会遭遇执行难的尴尬困境，援助律师与老胡、小李商量后一致同意接受赔偿金额。

2016年8月7日，老胡和小李来到福州市法律援助中心，老胡拉着中心工作人员的手，老泪纵横，他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这起两名被害人和11名被告人均为农民工的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案件，经法援中心和法援律师的共同努力，最终11名被告人分别与受援人自愿达成协议，在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审理期间，2017年4月、5月，老胡和小李领取到共计元的赔偿款，老胡和小李各自领取了赔偿款的90%和10%，并作出谅解书，达成和解协议，撤回对11名被告人的附带民事诉讼请求，案件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该案为办理农民工人身损害赔偿案件及被告人众多的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案件提供了启发示范性的参考价值。

本案特殊之处在于两名被害人和11名被告人均是农民工，其中5名被告人还是未成年农民工二代。除了案多人杂，还存在取证难、沟通难、执行难等特点.如何安抚死亡的被害农民工家属，为他们争取利益最大化？如何为受伤的被害农民工争取最大化赔偿？如何高效地使案件定分止争？这些都十分考验法律援助机构及援助律师的能力。

本案在举证方面为以后的办案打开了思路。认定按城镇居民赔偿标准，不仅仅可以从以往的暂住证上下手，还可以从劳动局的备案、单位考勤记录、社保缴纳记录等方面综合取证，多渠道、多方式地开拓思路，形成完备的证据链。

在调解方面，该案的做法也对同类案件的办理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法律援助中心和援助律师结合案件特点，“因人施调”，巧妙抓住对方心理，采用“总体定调，各个击破”的分批分次的调解方式，将两受援人的调解工作合二为一，合理地运用“从高就高”的赔偿标准，促成受援人切实获得赔偿，争取到利益最大化。

农民工已然成为城乡建设不可或缺的部分，他们渴望得到公众认可并融入现代城市生活，但由于自身受教育程度偏低而缺乏对法律的认知和敬畏，遇事不会主动去寻求法律的支援而往往诉诸个体间的暴力，而农民工二代，尤其是未成年农民工们又往往与这样的老乡一起上城打拼，受“老乡情结”的影响和自身认知的局限，往往被怂恿拉拢而逐步走上犯罪的道路。由此可见，加大对农民工的普法教育和法律援助的力度势在必行。

一、参保单位登记

1、《社会保险登记表》（含电子数据采集表）。

2、营业执照原件及复印件或上级主管部门批准成立的文件原件及复印件。

3、国家质量技术监督部门颁发的组织机构代码证原件及复印件。

4、法定代表人身份证明（居民身份证、护照、其它合法证件）原件及复印件。

5、银行账号证明的原件及复印件。

6、地税电脑编码的申请表或地税机关出具的证明材料的原件及复印件。（限机关、事业单位参保登记时提供）

7、单位合并、分立的，需提供书面申请报告并附主管部门证明材料。

8、原有地税编码已经进行过参保登记的，需提供情况说明并加盖公章。

二、参保单位变更登记

1、《社会保险登记项目变更申报表》

2、参保单位变更登记内容的证明材料原件及复印件。

三、社会保险注销结算

1、《工伤保险注销结算登记表》

2、注销工伤保险申请报告

3、地税注销受理通知书或地税税务事项通知书

4、《参保单位养老、工伤保险减员申报表》

5、应缴清当月工伤保险费且无历史欠缴费用

四、工伤保险团体参保登记（建筑项目工伤保险）

1、参保单位报送工程招标中标标书、工程施工合同或协议书文本原件及复印件；

2、企业营业执照、批准成立证件或其他核准成立证件；

3、国家质量技术监督部门颁发的组织机构统一代码证书；

4、法定代表人身份证明或居民身份证、护照；

5、在建工程项目负责人身份证明或居民身份证；

6、《建筑、矿山企业工伤保险团体参保登记表》（一式四份）

7、受理时间：每月1-24日

受理完结第二个工作日到地税部门缴纳工伤保险费，缴费后携带以上材料和缴费后的税单原件及复印件到工伤科开具缴费证明

备注：以上所有纸质材料必须加盖单位公章

温馨提示：

1、办理时限：每月1日至倒数第二个工作日，材料齐全当天受理

2、申请人权利：申请人依法享有申请行政复议或者提起行政诉讼的权利

3、监督电话：